2017年6月13号,江西武夷山脚下,22岁的黄浩和几个同学去徒步。他平时爱玩户外,觉得带了急救包不怕蛇虫。那天他一个人蹲着拍花,右脚踝突然被咬,疼得他跳起来一看,是条灰褐色三角头的毒蛇。同伴用树枝赶走蛇后,发现他脚踝肿得发紫,马上打120。
有个同学是生物系的,直接拿小刀割开伤口挤毒血,还用衣服绑成止血带。背着他下山时,山路又陡又滑,走了四十分钟才到医院。医生赶紧打四支抗蛇毒血清,但黄浩说腿还是胀痛。医生又加两支,这才稳住。
住院两天后,黄浩妈非要再留一天观察。第三天他脚肿得厉害但没发烧,就出院回家了。谁想到六月十八号晚上,他突然吐得厉害,浑身发抖,呼吸困难。他妈发现他身上全是紫斑,肚子上全是淤青,人已经没呼吸了。
急救车赶到时,医生说他凝血功能全坏了,肝肾指标也爆表。黄浩妈质问医生为啥打了六针血清还救不回来。医生翻病历发现,黄浩被咬后同伴绑止血带没及时松,毒素在伤口囤积太久。而且他回家后没人盯着监测凝血指标,毒素偷偷往全身跑。
五步蛇的毒能破坏血液和器官,血清只能中和新进的毒,已经扩散的毒还得靠自己恢复。黄浩当时脚肿得那么快,说明毒素已经进血了。但止血带绑太久,毒素在局部浓度太高,血清根本来不及全中和。
医生说黄浩要是当时松开止血带,回家后天天抽血查指标,可能还有救。但止血带绑了太久,毒素在伤口囤积,血清打再多也赶不上毒素扩散的速度。最后毒素攻破肝肾,直接要命。
这事之后,当地医院开始教户外爱好者正确急救方法。比如别自己乱割伤口,止血带每二十分钟松一次,最重要的是赶紧送医院。黄浩妈现在见到穿登山鞋的人就提醒,别觉得带了急救包就没事,山里的蛇不是闹着玩的。
医生后来在学术会上提到这个案例,说血清不是万能药。要是患者和同伴当时知道这些细节,结局可能不一样。现在有些地方开始发蛇伤急救手册,教人怎么正确处理伤口,别再犯低级错误。
黄浩出事后,武夷山景区加了警示牌,提醒游客别单独行动。他妈妈总去他常去的那片山林,把他的相机留在岩缝边。路过的人偶尔看见那个相机,就知道这里埋着个年轻生命的教训。